栏目:文房
作者:Tysp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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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23-05-27
书房无规,自享其趣

博尔赫斯曾说:
“如果有天堂,
那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。
图书馆太大,
书房足以抚慰我们疲惫的心。”
忙忙碌碌的现代生活中,
能有一方之地来供自己闲读,
几乎渐渐成为了一种“奢侈品”。
很多人都向往能有一间书房,
书房之内,或焚香读书,或品茗插花。
一角一落,一书一器,
都自有一番闲适清雅,
外边的世界仿佛都渐渐变得嘈杂虚无了。



“一杯弹一曲,不觉夕阳沉”,
哪怕只是方丈之室,
也足以让自己隐匿于世,
或与朋友谈笑风生。
书房可谓历史悠久,
最早可以追溯到汉唐时期,
而明清时期最为繁盛,
书房并无一定之规。
从很多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到,
富者为书筑楼,雕梁画栋精致典雅;
贫者或只一席,环堵萧然亦怡然自得。
无论形式如何,
却总有一个中心思想
“书房无规,自享其趣”。




古今中外的文人雅士
常常喜欢给自己的书房取一个雅名,
比如周作人先生在北平八道湾的书房,
原名苦雨斋,后改为苦茶庵。
简简单单的传统平房,
书房就占据了里院上房中的三间,
十来个书架井然有序。
虽然名字都绕不开一个“苦”字,
却也正应了《说文解字》中“斋,洁也”的释义,
窗明几净,不染纤尘;
明末的张岱有梅花书屋和不二斋,
他在《陶庵梦忆》中
曾描绘过自己的这两间书房:
一个“前后明窗,
宝襄西府,渐作绿暗。
余坐卧其中,
非高流佳客,不得辄入”;




一个“图书四壁,充栋连床,
解衣盘礴,寒暑未尝轻出,
思之如在隔世”,
有这样两处景致,
当真是心旷神怡了;
近代学者梁启超则以“饮冰室”来命名书斋,
藏书数十万卷,
又以“饮冰室主人”自号。
“饮冰”一词源於《庄子‧人间世》:
“今吾朝受命而夕饮冰,我其内热与”,
原意是用来比喻自己的内心之忧虑。
梁启超先是以“文学救国” 为己任,
后又专注致力于文学史的研究,
面对国家内忧外患境况心情焦灼,
故以“饮冰”来解“内热”。




季羡林曾说:
天下第一好事,还是读书。
尤其在这个被焦虑和压力“步步紧逼”
到越来越让人无所适从的时代当中,
读书更是一件可以吐故纳新、
修身养性的好事。
当名利尘纷被摒弃,
心灵似乎都得到了精华,
也是精神上的极大享受,
不知不觉间,
整个人的想法、见识、
甚至面容都会发生改变。
或许正如北宋著名诗人黄庭坚所说:
“士大夫三日不读书,便觉面目可憎。”




静坐小楼听风起,
窗外落雪又翻书。
管他世间纷纷扰扰,
我自闲读不亦乐乎,墨香之中,
日月星辰的转换与暮鼓晨钟悠远,
仿佛都充盈于胸。
就像孟德斯鸠所说:
“喜欢读书,
就等于把生活中寂寞的辰光
换成巨大享受的时刻。”
哪怕孤灯杯茗,
有书相伴亦是良师益友。



明代陆绍珩在《醉古堂剑扫》中曾说:
“千载奇逢,无如好书良友;
一生清福,只在茗碗茶烟。”
字里乾坤大,书中日月长,
人生百年不过须臾过隙,
“万卷古今消永日,一窗昏晓送流年”,
不如暂且忘却那人生匆忙,
偷得半日之闲,抖落满身疲惫,
其实人生诸多趣味。





《书斋说》里讲:
书斋宜明朗、清净,不可太宽敞。
中式书房也常常遵循
“宜简不宜繁”的装饰风格,
一桌一椅一方几,
一灯一人一卷书,足矣。
古时文人对于书房的“选址”也颇为讲究,
许多文人墨客将书房筑于山林水滨,
或隐于郊野,
以享这喧嚣人世间的一隅清欢。
比如陆游就将他的“老学庵”筑于镜湖之滨,
开门便是潺潺流水,
启窗就见绵延青山,
将书房之清雅融于自然之中,
屋外屋内皆是一片静谧闲适。




然而现代生活之中
很难有条件寻这样一个
幽静之处建一间自己的书房,
那么不若设法增添一些绿植花草之趣,
将山水间的那抹幽静带到书房中来。
文人雅客还常常喜欢
在书房摆放“文房清供”以供赏玩,
或焚香抚琴,或谈字赏画,
自成一种风雅浪漫的情怀。
愿得书房一间,
不复他求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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